许清川略有些犹豫。

但最终还是如实开口：“跟你没关系，这本来就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。”

向暖稍有些迟疑，很快，闲闲的嗤笑一声，语气里捎带着些许不可思议：“你跟他之间能有什么事情？我跟他又没……”

然而话到了嘴边，又谨慎的收声，踌躇片刻，才又道：“我跟他又没什么关系了，你们还能有什么事情？”

“他欺负你。”他嗓音低沉，清冷的语调里满是不肯罢休的咄咄逼人。

向暖一时哑然。

好一会儿，才郑重的解释道：“严格来说，也不算欺负的，主要是因为我跟他身份特殊，虽然私底下说定了分手，但还没正式公开。先被媒体爆出来了，他多少有些措手不及，只是气急败坏而已，过一点时间就好了。”

她跟许清川第一次见面，在他表白之前，其实是黎阳约了向暖在那件咖啡厅见面。

谈话的内容只有一个：结束恋情。

许清川当时正在那家咖啡厅，就坐在她与黎阳身后。

她也只是在黎阳离开之后小坐了一会儿，许清川便忽然出现她面前，诚恳的跟她表白。

向暖的回答是：领证，结婚。

现在想起来，她说完那话时，许清川也只是静默的盯着她看了三秒钟，紧接着，便直接了当的点头答应。

之后，才有了如今这一系列的事情。

向暖没想到黎阳会疯狂到对他动手，所以在盛点，看见他满身狼藉的样子，向暖内心曾一度无比后悔。

可能许清川也感觉到了吧？所以才会那样迫不及待的打断她。

至于现在。

事情闹到这一步，她显然已经彻底失去了后悔的资格。

许清川知道她在替黎阳辩解，但他却没办法轻易说服自己原谅。

“他是个成年人，一个成年人如果管不住自己的脾气，就是无能，因为自己的无能让一个曾陪他从低谷走向巅峰的女孩受伤，是薄情寡义，也是阴狠！”

许清川说这话时一直看着他，目光灼然而深情，同时，也极其心疼。

向暖则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。

她不想被人同情。

但她却恰恰从许清川的眼里看到了同情。

不耐烦的蹙着眉，转头看向别处，踌躇良久，才又将视线移到他身上。

极力的舒展着眉心里的起伏，缓笑着安慰道：“你想得太严重了，我跟黎阳认识那么多年，多少还是有些交情在，他不会把我往死路上逼。”

“再说这不是还有黎妈吗？”

连黎妈都说许清川不是善茬，而他又那么在意黎阳的事情，

一时间，向暖还真有些担心他会对黎阳做什么。

“舆论公关总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，急不来的，黎阳的确是冲动了些，但到底也没公开在媒体面前说我的不是，等他气消了就好了。”除去那些不能说的，她只能尽力解释：“整天被一堆媒体记者堵着，是个人都会有脾气的，他这已经算好的了。”

向暖对黎阳越来越明显的袒护，让许清川没办法再继续计较下去。

就怕她直接了当的求他不要针对黎阳。